初雪（散文）

今年的这场初雪，降得有些急火还是有些诡异。只有仅仅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即停即晴。但是，雪花的大和猛，着实令我有些懵。

在早晨，明显感觉到暖和于前几日。至中午时间，因事外出的出门之际，一股朔风向着了魔即刻贴身，没有的商量，嗖的一下就钻进了身子骨，其寒冷确实够凌冽的。行走在路上，朔风股股，也确实能感受到缕缕阻力。抬眼望去，西南向的上空还现出了几多云层，皆施施然，飘动缓慢从容，洋洋得意，忒有“孰云石女，独不施然”。云层的边沿儿，时而发灰，时而泛红，时而又能现出忽明忽暗的金色辉光，一层压着一层，有较强的层次感。在晖阳下，更是韵出了赤橙且泛着黄的褐红色。“要下雪了”。这是根据生活经验，令我在秒间生出的一念所想，更没有往深处想。尽管，在没有云朵的天空，处处皆篮。

因为，今天是我妈的祭日，是想着要好好祭奠的。每年如此，我和妻从来没有过大意。当我买上那些祭奠用品步出商超发现，真是有景了！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尽管，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路灯照射下，和着飘雪的境，空中亮出了少见的淡红色光芒。看样子，也是刚刚飘雪。地面上还未见雪花，落地即融，带着稍有潮湿。洋洋洒洒的雪花紧随着寒冷的朔风，从空中旋转着飘下来，像芦花，像蒲公英，向白色的羽毛，更像似跳起了迷人的舞蹈。

走在大街上，有风声的伴奏，有飘雪的舞蹈，仿佛还听到了有人在和着降雪的氛围，有激情的朗诵着关于飘雪时刻的诗歌

……

感谢朔风

感谢机缘

为我做足了准备

令我踩着季节的节拍

毫无顾虑的向你报到

当然

也是我的本意

我是为你赤诚而来

来送达这个季节里该有的美好

虽然

在这个季节里

处处皆是寒啸与萧条

而我是来为你送温暖的

要不

你们怎么给了我那么高的抬赞呢

叫“下雪不冷化雪冷”

而且

我也是为你而来净化空气的

还能为你添趣儿逗乐呐

我没有雨水那样不识趣儿

有时候会砸的你皮肤生疼

我不

因为

我是雨的精魂

我会很柔和地

降落到你的皮肤上

更会静悄悄的和你贴肤相融

为你带来一种安逸的宁静

一个奇景的梦幻

哪怕是刚刚和你接触的秒间工夫

就结束了我的生命

我也在所不惜

勇毅而为

因为

我知道“寂寞如雪”

如此

我曾经为你而来过

足矣

也许

你已经感觉到

我的到来

为你送来了惊喜

诱住了你的注意力

牵住了你的心

目的

是想把所有的美好

没有丝毫保留的全部送给你

还能将你的美好

传递给

你远方的她

……

听到这里，我的心好沉、好沉，想起了今天是我妈的祭日。我加快了急于回家的节奏。从商超出来到地铁入口，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地面上已经现出了黑色打底儿的浅白色。当我再次走出地铁口之时，发现这场雪呀，明显的小多了。只能看到稀稀疏疏、伴着洋洋洒洒、带着些许疲倦、继续着飘雪的美景儿。但是，地面上的雪，也已经有五六公分厚了。草坪上，院落内，房顶上，在家里就能隔窗看到的信号山、基督教堂上，全是被白色素裹，显得格外宁静，与天空中漂浮的那些云朵，相映成趣，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冬日的雪景，还真是大自然最无私的馈赠，令人们感受到时光的静谧与美好，仿佛能听见岁月静好的声音。此时，如果有妈的相伴，真的能够把我美到心碎！

在和妻祭奠我妈的时间里，雪，已经完全停下了。朔风依旧，没有减缓的意思，寒意更浓。今晚的天空忒篮、很靓，夜色也很美。皓月当空，天空中也仅仅是飘着施施然的白云，还有，天空中竟然还现出了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种天象了。是今天一天的朔风吗？是朔风吹走了尘埃，还是今天的这场初雪给予了净化，天空像被洗过了一样，我的心境，自然也爽多了。在祭奠我妈之际，我还真想着借助于这股朔风，将我对我妈的缅怀一块送达。

今晚天空的透亮静谧，令我想起了当兵之前在老家时，那些繁星满天的晚间。同样是在一个即停即晴的雪夜，只是没有皓月的光顾，是个“月黑天”。那一年，我还在上初中二年级。那时候，国家还没有实行双休日。是个星期六的晚上，又到了我们赶回家和家人团聚的日子，也是我们赶回家捎带下周所需干粮的日子。下午五点半放学后，早已经是黑天了。看到那场雪还在不急不慢的下着，我和她没有犹豫，该回家时还是要回家的，也没有星期六在学校吃晚饭的习惯，就毅然步出校门，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自行车。我和她是同班同学，她家在我村后面的村子，相距不到一里地，而距我们学校却有十二里地的远。当我俩快要走出幸福路时，发现雪已经不下了。在不多时，还看到了好多星星。送她到她家院子外，回到我自己家时，已经是临近晚八点钟了。“妈——，我回来了”。妈听我叫她，就迎了出来。“心想着你今晚不能回来了，让恁爹赶明儿就给你送干粮去。”妈一边说着，一边引我进厨屋，为我掀开锅簰盛饭时发现，馒头和红薯稀饭还冒着热气，我就知道是爹和妈不知道又为我已经热过几次饭了。

还有那年的夏天，家里为大哥建砖瓦房，把已经烧好的青砖，就码垛在我家老院子的西南角的一处空地上。我妈在天刚刚黑下的时候，就先在砖垛上撒上适量的清水，再铺上凉席和床单子，我们一家人就躺倒上面纳凉。砖垛被两棵桐树和一棵楝树的枝叶遮掩，根本不用担心露水侵扰。在还未入睡前，听着家人们少一答多一句的话唠，睁眼仰视着天空中的星星，尤其对那条银河忒有印象。还有，我在南边地里看西瓜的晚间，在场里小草屋旁看场的晚间，在去往她村子内的多次晚间，多是有星空相伴……但是，自我参军入伍到部队，在城市定居生活的这些年，怎么就想不起来，还有过我在乡下村庄时、就像今晚这样的晚间星星。每颗闪烁的星星皆似在寻找着自己心中的她一样，交流着各自的心里话儿，是多么的令人向往。

今晚为数不多的星星，我已经很知足。尤其是头顶上空偏向前的那两颗相对较亮、时时闪烁的星，是否就是我的爹和妈，在和我交流着感情；不远处的几颗星，也更像我那最亲的亲人，也都想现出真容，要急于和我谋面呐；还有那颗一直躲在远处、影影糊糊、忽隐忽现的星，是真的很用心，我能感悟到。因为，她是我一直没有联系却又放不下的一位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