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听“水无声” (散文)

傅清尘 2月前 72

            武夫踏浪歌,无声水上过。

            今日觅宝地,一人独乐呵!

当初,水无声老弟是顶着和绅的头像上来的,这是他初到为先论坛的“上场词”。这一精彩亮相,几乎令论坛里所有大虾小蟹及粉丝驴友们为之“倾倒”!记得那时我作了一首打油诗打趣他:“可笑和绅也学诗,花开昨夜不觉迟。打油邂逅云中客,酒饮千杯谢相知”。他认为和绅其实也很有才,所以借用了他的搞笑图象,他喜欢和绅那句很经典的话“你说得太对了,可又有什么用呢?” 

他是个性情中人,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信手拈来自成一格。我称他的文章是典型的“水老倌体”,他报之一笑。别看他赳赳武夫、莽莽壮汉的样子,其实他内心很是细腻,眼光很是独到。他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不会拐弯的。来论坛不久,他发表了许多颇有影响也颇具争议的帖子,如《“人”字新解》、《是谁,误导了教育》、《教育的矛盾之胡说》、《与学生换位思考》、《批评只为了给你道歉》等等。虽然有些偏激之词偏颇之语,但他一片赤诚满腔热血却令人颇为动容肃然起敬!他对目前教育体制的改革和课堂教学的改进提出了一些不俗的见解和真诚的建议。然而,不是我给他泼冷水,当今教育实在堪忧,你说得太对了,可又有什么用呢?(一笑!)他的新诗富有生活气息与浪漫色彩,如《雾》、《归》、《爱你》、《真的很爱你》、《偶相逢》等,不但令人耳目一新,同时也极具情趣。

水无声朋友姓林,单名一个“毅”字,常德石门某学校体育老师。他生性耿直,喜交朋友,爱讲义气,他的性格与豹子头林冲有着极为相似之处,他的坚韧、刚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富有爱心乐于助人,整天笑呵呵的。早一向他感冒了,他提醒自己的学生天气寒冷注意身体预防感冒,他说,你们感冒了,折腾钱;我感冒了,折腾身体(指锻炼)。如果他听闻某个学生生病了,他必定前去探望;如果他知道某个学生没吃饭,他必定自掏腰包。如果哪位同事有事需要临时代课,他总是乐意顶上;当然,如果人家拿一两包香烟表示答谢,他也总是笑纳。他总是很谦虚很客气地称我大哥、老师,我内心甚是不安,觉得自己品学不足以当人家大哥和老师的。他夸我才高八斗,我说我若有八斗之才,肯定要分给你一半了!他是个极有趣的人,心无城府,坦率可爱。有一次在回帖里他给我留言:“特此向您致谦!莫怪!莫怪!哈哈……”“歉”字误打为“谦”了,我立马回复:“何必如此谦恭!休要!休要!呵呵……”

他个子高大,肤色黝黑,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像极了黑旋风李逵。他当过十六年兵,从部队转业到学校教了三天体育后,有一个班竟然有十一个同学逃课。他非常生气,后果“很严重”!班主任当天下晚自习后让逃课的学生站成一排,“请”他这个首长去“检阅”。他先是一语不发,双手握拳,把指关节捏得“劈啪”响,然后在黑暗中扫视他们一周,然后把自己的脚放在窗台上做了三十多个俯卧撑,再然后一个前后弓箭步将自己的拳头砸向水泥地面——“啪啪”有声!紧接着,他撂下一句“千万别让我动手打你们”,之后拍拍袖口,扬长而去。学生面面相觑,噤若寒蝉。这以后,再也没有人翘课了。有一次就寝铃响过后他去查寝,“捉”了个还在吃东西的学生并带到自己宿舍(他哪里知道这个学生竟然是全校最有名的剌儿头)。学生一进他房间就利索地做起了俯卧撑。他立即阻止了,轻声问是不是晚餐没有吃饱,要不要吃方便面。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学生居然流泪了。他惊问怎么啦?学生说自己以为挨顿拳脚或者出身臭汗是在所难免的了,真没想到老师会这样客气。离开他房间时学生说了一句话,“林老师,从今晚起我们班上的就寝纪律你就不用再管了”。

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在论坛里在教育界半路上杀出来这么一匹“黑马”,着实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精神为之一振。……他憨厚、豪爽、直率,眼里揉不得沙子,最看不得欺上瞒下与恃强凌弱;他崇尚武力,喜欢较蛮力钻牛角尖爆粗口。这些都与混世魔王程咬金有得一拼!他当教师只是半路出家,可他有着一般人所不具备的忧患意识和敬业精神。他自称“俺实际上只是一个粗人,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没有什么文化”,这也是实情,他那“三板斧”着实厉害,但他和程咬金一样,那“三板斧”砍过之后却有些后劲不足难以为继了!

水无声老师是一个重感情、有担当、讲方法、负责任的真正的老师!早几天听闻水无声老弟放寒假后要去帮别人开货车以贴补家用,我心里还有些疑惑,按理,像他这样的军转干部应该不愁吃穿用度的。后来一打听,他现在的月工资只有八百元多一点。这么点工资能作什么用呢?好些人一个月吸烟的钱都是这个数的两倍甚至多倍!现今一个高中生每月的消费都在一千左右,这么点钱对他来讲实在是难以养家糊口啊!我不禁为他感到有些辛酸与悲哀了!按理,他在部队的十六年应该算工龄,他又教了六、七年书,他的工资至少应该是两千往上走了吧!可事实上他的工资标准仅只达到咱们城镇居民的低保水平;而且连个教师证也没有,难怪他要称自己是“假老师”,也算他会自我安慰苦中作乐了。他所付出的和他所得到的实在是太不相称太不成比例!即便如此,他仍然坚守岗位乐此不疲,他仍然笑笑呵呵插科打诨,他仍然为兴利除弊推进教育改革而殚精竭虑奔走呼号!……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水无声老弟怎么会水无声呢?他把自己投入到了时代的大潮之中,他所激起的波澜,他所发出的呐喊,虽说不是惊天动地,却足以振聋发聩了!

(原创首发)

这家伙太懒了,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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