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母亲做“馓饭”(散文)

白泽轩 2月前 59

母亲住院后,胃口一直不好,今天母亲很给力,早上做的醋拌汤、苹果泥各吃了点,中午用玉米面、麦面对半做的搅团吃地也很开心,没白费我的付出。

说句心里话,我习惯于“大树下面好乘凉”。然而,这一切随着大哥假满去上班,把他用玉米面、麦面对半做搅团的手艺也吝啬地带走了。今天快到中午时,我问卧病在床的母亲想吃点啥饭?母亲操着沙哑的嗓门说“搅团”。搅团是我们当地人的叫法,其实是馓饭的浓缩物。它的做法和馓饭一样,饭团做地稀了就叫馓饭,饭团做地稠了就叫搅团。妈妈说的搅团就是让我把饭团做地稠些。馓饭是甘肃陇南的地方性小吃,其做法是用玉米等杂、细粮做成。先将水烧开,再把玉米或其它杂、细粮细细撒入开水中,边撒边搅,用温火熬煮,待结成团状即成馓饭,吃时配以陇南风味小菜,清香可口。当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是难为我吗?

然而,这个念头在我头脑里一晃就消失了。我心里很清楚:母亲昨天一天没有进一点食物,好不容易今天有点食欲了,我怎敢偷懒呢?为了母亲,我决定用我平日里看到的做馓饭的方法尝试一下,或许能给母亲一份惊喜。

母亲喜欢吃茄子和洋葱和在一起炒的菜,我把它们做成菜汤。随后在锅里倒上水烧开后,在锅内留一半水,其余的舀到盆子里备用。这时关掉鼓风机,让柴火自由燃烧,这是我从哥哥那里学会的一招。记得哥哥之前告诉我说,这样做的目的是锅里的水不煮,就不会有小面疙瘩”。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一绝招,怪不得我原来做的馓饭就像鸡食一样,倒人胃口。这一次,我心中紧记给哥哥当下手时的经验之谈,开始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撒面,用右手握住馓饭叉在水中急速搅圈,这样的动作重复到锅里的水成稠浆糊状了,才开始用麦面馓,直到锅内的面团光滑成为一体。才把事先舀出的水倒入锅中,用馓饭叉在面团上画个十字,盖上锅盖,用适中的火煮大约十分钟,然后揭开锅盖(注意蒸汽伤人),用馓饭叉慢慢地搅,让水融入到面团中去。

俗话说:馓饭要的好,三百六十搅。今天,我一边搅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使所搅的圈数远远超出三百六十圈。我酸酸的胳膊里融入了我对母亲无限的爱,力求自己做的馓饭合母亲的胃口。

馓饭很快端到了母亲面前,我用勺子切下一小块,舀了点汤,小心谨慎地送进母亲的嘴里,握着勺子的手悬在半空中,静静地等待母亲的品评。看着母亲紧闭双唇,缓慢地活动着颌关节,憋陷的腮帮上随之活动起来,我看到了母亲额头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接着从嗓子里发出微弱的“好吃!”我高兴地笑了,告诉母亲“好吃就好!”

看着母亲吃搅团的样子,就像我们小时候在不年不节的日子里吃饺子一样开心,我言不由衷地这下这段文字,当做是对母亲爱的回报。

这家伙太懒了,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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