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当代玉娇走进吕梁的工作室时,周身被一种无尚崇高的艺术所感染,仿佛自己,便是那传奇中的画中仙子,飘然落于人世凡尘。
“太迷人了。”
她脱口而出赞叹,被艺术所陶醉着说:
“太伟大了,这世界上唯有艺术,是永恒的堡垒,至高无尚的。”
吕梁端着杯白开水过来说:
“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让你过来,打搅你休息,请原谅,我有点自私了?”
代玉娇坐在一个山水画架旁的木櫈上,随手将茶杯放到画架旁说:
“如果我不原谅你的话,我会这么晚过来?告诉我,是什么事?千万别让我失望。”
“不会的。”
吕梁笑着说。
他说着,将一幅用红布蒙着的画,掀开在代玉娇眼前。
代玉娇一见,顿时,睁大着一双美丽,而不可相信的眼睛,看着这幅艺术珍品。
这幅作品画的不是别的,是一幅人的肖像,而这幅画中的人的肖像,不是别人,则是她——代玉娇。
那形象,那神情,那气质,那品质,无一不到家,惟妙惟肖,生态逼真,真是鬼斧神工一般。
看得代玉娇惊然乍舌,目瞪口呆。
“我的画艺还可以吧!”
吕梁见她这般全神贯注地关注着说:
“请多指教!”
代玉娇回过神来,看了看他,俨然一笑。
“真没看出来,你的画艺已达到这般出神入化、巧夺天工的地步!”
“多谢赞赏。”
代玉娇起身,转到一边,一边欣赏着一幅幅杰作,一边说:
“你可知你这一举措,以无形中触犯了人权法和肖像权的。”
吕梁笑着说:
“所以,我请你来,便是请你原谅我的?”
代玉娇转首看着他,假装声严历色地说:
“原谅,怎么原谅,你我只是在萍水相逢之时有过一面之缘,你便这样大胆无忌惮,让我怎么原谅你。”
“这幅珍品送给你好了。”
“噢!想贿赂我,我可不是一位轻易上当受骗的小女孩。”
“你的意思?”
吕梁闪烁着艺术家,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代玉娇说:
“怎么办?”
代玉娇围着他转了三圈说:
“这么晚了,你让我一个单身女子回去,于心何忍,罚你送我回家。”
吕梁笑了,心里说不出的舒爽。
“恭敬不如从命。”
“不过,我告诉你,不是开车哟?”
“乘你的车。”
吕梁扑朔迷离地问。
“步行。”
代玉娇一锤定音地说。
“步行!”
“对,你现在后悔还有转折的余地,不过,下一种惩罚可不是这么轻松了。”
“义不容辞,心甘情愿。”
吕梁又向代玉娇,介绍了自己其它的一些作品,近期作品和将要创作的作品,后二人离开吕梁家,往回走。
道路上行人稀少,已是夜半三更时分,夜风清凉地亲吻着大自然的一切。
幸福的车辆,在善良而流淌的道路上,欢快地奔驰着,柔美的、和顺的路灯,遵守职责地,站在自己固定的岗位上,为夜景增添出,自己美丽的光彩。
代玉娇和吕梁肩并肩地,一边走一边聊着。
“我发现你的潜力,还没有正确得到发展,我由你的几幅作品中看出,你的心虑好像过重,有什么难于解决的问题?不妨讲一下,彼此了解一下。”
“没有。”
吕梁耸耸肩,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走这条路的人,都有自知之明的。”
“有没有开过画展。”
代玉娇看了吕梁一眼说。
“没有。”
吕梁摇着头说。
“干嘛不去开个画展,将自己借此机会推出去。”
“机会。”
吕梁沉然地叹了口气,你望着夜空上的星群说: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我是一个毫无准备的人,再则说,开个画展,不是说说而已,应具备一切条件的。”
“那么,怎么说。”
代玉娇望了下,身边欢快而驰去的车辆,喟然一叹说:
“你有实力,有才华,有足够开画展的能力,只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是不是?”
“你是一个实力雄厚的企业人,难道你仅仅局现于,那种侈奢的荣华富贵之上,没有另一条路径?”
吕梁故意岔开话题说。
“还有一个梦想,但很遥远,等将来机会成熟以后再告诉你。”
“我说过,你是一个实力雄厚的企业家,你可以随心所欲,一切事都可以随手捻来,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比我们这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胜之千万。”
“或许吧!可以说金钱对于我由如探囊取物,不在话下。”
她顿了一下语气说:
“要不我支持你开画展,你看怎么样?”
吕梁转首看了看代玉娇,轻然一笑,心中升腾起一股,难以拒抗的力量,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但他仍然不露于色,很平静地仰首于天,望着天上那闪烁的星星说:
“今晚夜色很美。”
代玉娇心领神会,她十分清楚眼前,这位艺术家以被她打动,无论由哪个方面,足可以让对方蠢蠢欲动。她喜欢看吕梁,那自由卷翻的头发,感觉艺术家,无论由哪个神态,看上去都要与众不同,超凡脱俗,他有气质,有艺术,有天才。
彼此又聊了一时,不知不觉,到了代玉娇的别墅。当他们走到,停滞不前在门口,等着代玉娇回来的鲍玉刚的轿车前,鲍不刚打开车门,看着二人,眼神与表情上,流露一种酸酸的醋意。
“你这么晚还过来?”
代玉娇看着鲍玉刚,感到莫名其妙地问。
鲍玉刚望着代玉娇说:
“我早过来了,大约你刚走时,我便驱车过来,听阿静说你到吕先生家去了,所以我便在这儿等着你呢?想怎么去接你,车呢?”
“丢在吕梁家里。”
鲍玉刚向吕梁点了点头,笑着说:
“放着车不坐,走过来,我真佩服地五体投地。”
“这样不可以吗?”
代玉娇欣然地笑着说。
鲍玉刚耸了下肩,故作无奈地说:
“当然可以。”
“我走了,拜拜!”
吕梁向代玉娇挥了下手,又向鲍玉刚点了下头说:
“拜拜。”